泰戈尔说,世界用痛苦亲吻我的灵魂,却要求我用歌声作为回报。世人往往习惯于避开痛苦,选择容易的道路。这是无可厚非的趋利。同样,流行音乐的流量群体就带着这样选择容易的意味:精致甜蜜、鲜艳明媚,听得多了,是会上头的,终究落于小情小调的窠臼。媚俗是毫不费力的,依赖于老天赏饭吃的色相本质上甚至是砒霜上的蜜糖。而真的勇士从不逃避,甚至站在苦难的身上放声歌唱。音乐人包胡尔查的新作《最美逆行者》,蕴含着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深意,重新诠释了敢于直面的定义,度过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勇气:“最美的逆行,最美的背影……从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寒冬,从来也没有来不了的春”。
音乐是心情的艺术,它的任务不在于反映出客观事物而在于反映出最内在的自我。每一个特定的事件下的作品,无不是创作者本身的思想反映。包胡尔查的新作有着他一以贯之的风格:近似于白描的叙述,平静的情绪,着墨于一点而有着不同的格局。虽是应对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的命题作文,然而以小见大,将这一逆行的群体刻画了出来。这是《最美逆行者》的巧妙所在。
音乐作品的主题创作有两点是相对容易的,一是商业流行,或青春萌动,或风花雪月,这些亘古不变的题材均可信手拈来;二是批判现实,人们因为不满而习惯性地向外指责,可以随着风向或面斥,或腹诽,只是因为与己无关。事实上,这些选择了容易道路的音乐创作人,他们将远在大洋彼岸的音乐形式与题材奉为圭臬,包括唱法也是亦步亦趋,忘记了音乐另外的启迪心灵的功能。相比较而言,肤浅的歌颂的确是容易遭受批判的目标之一,往往被贴上各种标签。这是《最美逆行者》超越的难点之一:旋律简单却有着百听不厌的魔力,富于感情却不乏人文关怀。
这个年代不缺少情与爱的流行音乐,尤其是民智初开,新世纪的文明之下,爱这个字因为可以毫不费力地脱口而出而显得苍白无力,这种泛爱主义是一种时尚的信仰。然而在东方文化里,这个字眼比较接地气的映射,正能量更为贴切。正能量是行动出来的,而不是停留在口头上,因此它必定触动心灵的某个地方。包胡尔查的代表作《月夜》、《草原深处是我家》、《我心在草原》,蒙古族音乐元素只是形式上的手段,他的歌声有着非同一般的宽阔视野,直白而简约的处理方式,兼顾了可听性与正面的情绪。这首《最美逆行者》集合了刘和刚、乌兰图雅、王丽达、汤子星、湖北卫视新闻主播瑾怡,一线的医生、警察、社工、新闻工作者,甚至是幼儿园的儿童和初中生。正像那许多艰难时刻,有彼此扶助,共同度过。这才是这片国土上应有的正能量。